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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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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语文课上,何丁鹏趁老师不注意,悄悄向同桌苟玉娟说起了《刘心武续红楼梦》。苟玉娟也非常喜欢《红楼梦》,两人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偷偷地讨论了起来。
  女教师杨丽丽正给同学们讲一首古诗,又是吟诵,又是想象,讲得颇为得意,不料往下一看,却发现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趴在桌子上有说有笑。也不知是哪根神经起了作用,杨丽丽麻利地掏出手机,将这两个说话的学生照了下来。光照下来不说,刚好教室里装有多媒体教学设施,她一气之下就将拍的照片输进电脑,然后打开教室后边的大屏幕,大声向全班同学说:“同学们向后转,请欣赏。”照片放大效果很好,画面十分清晰,一张桌子上趴着一男一女两个学生,头对头,脸对脸,悄悄地说,偷偷地笑。整个画面看起来两个人关系暧昧、滑稽可笑。同学们全都笑起来,指指点点议论着。
  何丁鹏和苟玉娟忽然听到同学们一阵大笑,赶紧抬起头来,看见同学们都往后看,他们俩也转过身子,就看见了大屏幕上的画面,就看见了同学们望着他们笑着指指点点议论着。何丁鹏气得大声吼着:“笑啥哩,有啥好笑的!”苟玉娟则趴在桌子上“呜呜”地哭起来。
  课间同学们都到操场上出操去了,苟玉娟还趴在桌子上哭。哭着哭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苟玉娟一看是在外地打工的妈妈打来的。妈妈生活一向俭省,很少给她打电话,也让她少给自己打电话,说长途电话费贵,如果没啥要紧的事轻易不要打。可妈妈的电话却打来了,是不是妈妈生病了?苟玉娟赶紧接听。让玉娟难过的是妈妈一开口就骂她:“你要把妈气死吗?眼看离高考不远了,你不好好学习,却丢人现眼,你……”妈越骂越气,越骂越凶,容不得苟玉娟有半点解释。苟玉娟听出是杨老师将她课堂上拍摄的图片用手机发给了妈妈,妈妈才这么生气。此时电话那头妈妈哭,电话这头玉娟哭。苟玉娟气得关了电话,哭得更厉害。
  课间操后,何丁鹏回到教室,一看苟玉娟还趴在桌子上哭,有几个女同学在跟前劝解着。何丁鹏气得叫苟玉娟别哭了,说咱们是在课堂又不是在其他地方,咱们是讨论问题又不是干其他事情,老师就拍下了咱们的照片公开展示。老师侵犯了咱们的肖像权,咱到校长跟前告她去,要她给咱们公开道歉。苟玉娟觉得有道理。
  何丁鹏和苟玉娟这节课没有上,一起来到了校长办公室。校长问他们,几年级几班的,有啥事?苟玉娟擦着眼泪没说话,何丁鹏激动地说:“语文课上,杨丽丽老师将我们俩拍照下来,又将照片在教室后边的大屏幕上播放。”校长问照的是啥?何丁鹏说:“我们俩趴在桌子上说话。”校长问:“你们俩说话了没有?”何丁鹏说说了。校长:“老师上课,你们俩不遵守纪律,趴在桌子上说话,让老师没有面子,老师不收拾你们收拾谁。”何丁鹏说:“这节课她讲得不好,我们不爱听,趴在桌子谈读书体会,我们有啥错?即使我们错了,她也不应该拍我们的照片,更不应该将照片放到大屏幕上。老师侵犯了我们的肖像权,应该向我们公开道歉。”校长望了望两个学生说:“还很会维护自己的权利嘛。不过责人先责己,谁让你们俩上课不遵守纪律。你们俩不遵守纪律在先,老师拍照在后,没有你们俩违犯纪律,就没有老师拍照。老师给你们道啥歉,你们给老师写检讨去。”
  打发走两个学生后,校长特意找到了杨丽丽老师,关切地说:“杨丽丽,你可惹下麻烦了。你怎么能拍学生的照片,还在大屏幕上播放?你准备给学生道歉。”杨丽丽老师说,她不会道歉的,这是她的教育方法。
  何丁鹏和苟玉娟本来想得到校长支持,给他们说说好话,解解气,却不料还挨了批评,左想右想想不通。何丁鹏说:“杨老师不经咱们同意,拍下咱们的照片,又放到大屏幕上让同学们看,这不是分明在嘲笑咱、讽刺咱、侮辱咱吗?校长不管,干脆咱告上法庭。”苟玉娟也觉得只有这样了。
  两个学生就在网上查了状子的写法,当即写了一纸申诉状,跑到法院,以杨丽丽老师侵犯他们肖像权为由将杨老师告上了法庭。
  法庭接了状子,很快传唤杨丽丽老师。考虑事情不是很大,法庭建议调解。两个学生和杨丽丽老师都同意法庭调解。于是两个法官坐在中间,两个学生和杨丽丽老师各坐在两边。两个学生说,杨丽丽老师没有经他们同意,拍了他们的照片,还在教室后边的大屏幕上播放给同学们观看。这是对他们的讽刺和侮辱,同时侵犯了他们的肖像权,杨老师必须在班上向他们公开道歉。杨老师分辩说,她这样做是一种教育手段,意在使学生从中反省,同时也是对其他学生的教育。她没有错,她不会道歉的。双方进行了辩论,最后法官拿出了有关法律条文进行调解。法律支持两个学生的观点,驳回了杨老师的观点,并责成杨老师向两个受到侵害的学生公开道歉。
  法官说完,一向激情洋溢、乐观开朗的杨老师顿时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,蔫在了那里。何丁鹏用胳膊捅了捅苟玉娟,高兴地说:“我们胜诉啦!”谁知苟玉娟不但高兴不起来,心里反而有些难受,呆呆地望着杨老师。一会儿,杨老师抬起了头,望着面前的国徽,一字一顿坚定地说:“我一时头脑发热违法了,我错了。我同意法官的调解意见,我愿意向两个学生公开道歉。”杨老师刚说完,苟玉娟突然哭着说:“我不要老师道歉!我不要老师道歉!”
  从法院回来后,杨老师像变了个人似的。刚听到两个学生把她告上法庭时,杨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,现在竟然那么平静;先前昂着高傲的头坚决不道歉,现在却固执地非要道歉不可。并且她还在全班同学面前宣布:下星期一班会课上,她要向何丁鹏和苟玉娟两个同学公开道歉。
  新的一周开始了。早读课上,杨老师走进教室发现苟玉娟的座位空着,正感到奇怪,立即有同学告诉她苟玉娟不上学了。杨老师一听二话不说,立即跑出校门,叫了辆出租车向苟玉娟家赶去。
  杨老师去过苟玉娟家,车一到她家门口,杨老师跳下来就喊:“苟玉娟!苟玉娟!”跑到院子里看见苟玉娟,杨老师就急切地问:“苟玉娟,你今天怎么没到校?”苟玉娟说她不上学了。杨老师深情地说:“走吧,我看出来了,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。走吧,回学校去吧,老师不向你道歉了。”一听杨老师说不道歉了,苟玉娟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问:“真的不道歉了?”杨老师说:“真的不道歉了。”苟玉娟就拿上行李,跟杨老师回到了学校。
  下午班会课上,同学们坐得端端正正,教室里充满严肃紧张的气氛。班主任杨丽丽老师站在讲台上诚恳地说:“今天我要向……”“向”字才出口,下边立即传来苟玉娟“呜呜”的哭声。杨老师连忙停住了说话,用手抹了抹潮乎乎的眼睛,转换了话题继续说:“人的心是脆弱的,脆弱得经不起伤害。善良的人们呵护它,关爱它,这是多么美好而又让人感动的情怀啊!”下边立即响起了掌声。同学们的掌声不仅是献给杨老师的,更多的是献给苟玉娟同学的。在此之前,同学们已经知道了苟玉娟坚决不要杨老师道歉的事。这堂课一直到结束,杨老师再没有提一句道歉的话,满堂课说的全是尊重呀、理解呀、知错就改呀等等。临下课,杨老师竟然激动得领着同学们唱起来:“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……”同学们也都跟着又唱又点头又拍手……
  语文课上,何丁鹏趁老师不注意,悄悄向同桌苟玉娟说起了《刘心武续红楼梦》。苟玉娟也非常喜欢《红楼梦》,两人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偷偷地讨论了起来。
  女教师杨丽丽正给同学们讲一首古诗,又是吟诵,又是想象,讲得颇为得意,不料往下一看,却发现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趴在桌子上有说有笑。也不知是哪根神经起了作用,杨丽丽麻利地掏出手机,将这两个说话的学生照了下来。光照下来不说,刚好教室里装有多媒体教学设施,她一气之下就将拍的照片输进电脑,然后打开教室后边的大屏幕,大声向全班同学说:“同学们向后转,请欣赏。”照片放大效果很好,画面十分清晰,一张桌子上趴着一男一女两个学生,头对头,脸对脸,悄悄地说,偷偷地笑。整个画面看起来两个人关系暧昧、滑稽可笑。同学们全都笑起来,指指点点议论着。
  何丁鹏和苟玉娟忽然听到同学们一阵大笑,赶紧抬起头来,看见同学们都往后看,他们俩也转过身子,就看见了大屏幕上的画面,就看见了同学们望着他们笑着指指点点议论着。何丁鹏气得大声吼着:“笑啥哩,有啥好笑的!”苟玉娟则趴在桌子上“呜呜”地哭起来。
  课间同学们都到操场上出操去了,苟玉娟还趴在桌子上哭。哭着哭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苟玉娟一看是在外地打工的妈妈打来的。妈妈生活一向俭省,很少给她打电话,也让她少给自己打电话,说长途电话费贵,如果没啥要紧的事轻易不要打。可妈妈的电话却打来了,是不是妈妈生病了?苟玉娟赶紧接听。让玉娟难过的是妈妈一开口就骂她:“你要把妈气死吗?眼看离高考不远了,你不好好学习,却丢人现眼,你……”妈越骂越气,越骂越凶,容不得苟玉娟有半点解释。苟玉娟听出是杨老师将她课堂上拍摄的图片用手机发给了妈妈,妈妈才这么生气。此时电话那头妈妈哭,电话这头玉娟哭。苟玉娟气得关了电话,哭得更厉害。
  课间操后,何丁鹏回到教室,一看苟玉娟还趴在桌子上哭,有几个女同学在跟前劝解着。何丁鹏气得叫苟玉娟别哭了,说咱们是在课堂又不是在其他地方,咱们是讨论问题又不是干其他事情,老师就拍下了咱们的照片公开展示。老师侵犯了咱们的肖像权,咱到校长跟前告她去,要她给咱们公开道歉。苟玉娟觉得有道理。
  何丁鹏和苟玉娟这节课没有上,一起来到了校长办公室。校长问他们,几年级几班的,有啥事?苟玉娟擦着眼泪没说话,何丁鹏激动地说:“语文课上,杨丽丽老师将我们俩拍照下来,又将照片在教室后边的大屏幕上播放。”校长问照的是啥?何丁鹏说:“我们俩趴在桌子上说话。”校长问:“你们俩说话了没有?”何丁鹏说说了。校长:“老师上课,你们俩不遵守纪律,趴在桌子上说话,让老师没有面子,老师不收拾你们收拾谁。”何丁鹏说:“这节课她讲得不好,我们不爱听,趴在桌子谈读书体会,我们有啥错?即使我们错了,她也不应该拍我们的照片,更不应该将照片放到大屏幕上。老师侵犯了我们的肖像权,应该向我们公开道歉。”校长望了望两个学生说:“还很会维护自己的权利嘛。不过责人先责己,谁让你们俩上课不遵守纪律。你们俩不遵守纪律在先,老师拍照在后,没有你们俩违犯纪律,就没有老师拍照。老师给你们道啥歉,你们给老师写检讨去。”
  打发走两个学生后,校长特意找到了杨丽丽老师,关切地说:“杨丽丽,你可惹下麻烦了。你怎么能拍学生的照片,还在大屏幕上播放?你准备给学生道歉。”杨丽丽老师说,她不会道歉的,这是她的教育方法。
  何丁鹏和苟玉娟本来想得到校长支持,给他们说说好话,解解气,却不料还挨了批评,左想右想想不通。何丁鹏说:“杨老师不经咱们同意,拍下咱们的照片,又放到大屏幕上让同学们看,这不是分明在嘲笑咱、讽刺咱、侮辱咱吗?校长不管,干脆咱告上法庭。”苟玉娟也觉得只有这样了。
  两个学生就在网上查了状子的写法,当即写了一纸申诉状,跑到法院,以杨丽丽老师侵犯他们肖像权为由将杨老师告上了法庭。
  法庭接了状子,很快传唤杨丽丽老师。考虑事情不是很大,法庭建议调解。两个学生和杨丽丽老师都同意法庭调解。于是两个法官坐在中间,两个学生和杨丽丽老师各坐在两边。两个学生说,杨丽丽老师没有经他们同意,拍了他们的照片,还在教室后边的大屏幕上播放给同学们观看。这是对他们的讽刺和侮辱,同时侵犯了他们的肖像权,杨老师必须在班上向他们公开道歉。杨老师分辩说,她这样做是一种教育手段,意在使学生从中反省,同时也是对其他学生的教育。她没有错,她不会道歉的。双方进行了辩论,最后法官拿出了有关法律条文进行调解。法律支持两个学生的观点,驳回了杨老师的观点,并责成杨老师向两个受到侵害的学生公开道歉。
  法官说完,一向激情洋溢、乐观开朗的杨老师顿时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,蔫在了那里。何丁鹏用胳膊捅了捅苟玉娟,高兴地说:“我们胜诉啦!”谁知苟玉娟不但高兴不起来,心里反而有些难受,呆呆地望着杨老师。一会儿,杨老师抬起了头,望着面前的国徽,一字一顿坚定地说:“我一时头脑发热违法了,我错了。我同意法官的调解意见,我愿意向两个学生公开道歉。”杨老师刚说完,苟玉娟突然哭着说:“我不要老师道歉!我不要老师道歉!”
  从法院回来后,杨老师像变了个人似的。刚听到两个学生把她告上法庭时,杨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,现在竟然那么平静;先前昂着高傲的头坚决不道歉,现在却固执地非要道歉不可。并且她还在全班同学面前宣布:下星期一班会课上,她要向何丁鹏和苟玉娟两个同学公开道歉。
  新的一周开始了。早读课上,杨老师走进教室发现苟玉娟的座位空着,正感到奇怪,立即有同学告诉她苟玉娟不上学了。杨老师一听二话不说,立即跑出校门,叫了辆出租车向苟玉娟家赶去。
  杨老师去过苟玉娟家,车一到她家门口,杨老师跳下来就喊:“苟玉娟!苟玉娟!”跑到院子里看见苟玉娟,杨老师就急切地问:“苟玉娟,你今天怎么没到校?”苟玉娟说她不上学了。杨老师深情地说:“走吧,我看出来了,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。走吧,回学校去吧,老师不向你道歉了。”一听杨老师说不道歉了,苟玉娟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问:“真的不道歉了?”杨老师说:“真的不道歉了。”苟玉娟就拿上行李,跟杨老师回到了学校。
  下午班会课上,同学们坐得端端正正,教室里充满严肃紧张的气氛。班主任杨丽丽老师站在讲台上诚恳地说:“今天我要向……”“向”字才出口,下边立即传来苟玉娟“呜呜”的哭声。杨老师连忙停住了说话,用手抹了抹潮乎乎的眼睛,转换了话题继续说:“人的心是脆弱的,脆弱得经不起伤害。善良的人们呵护它,关爱它,这是多么美好而又让人感动的情怀啊!”下边立即响起了掌声。同学们的掌声不仅是献给杨老师的,更多的是献给苟玉娟同学的。在此之前,同学们已经知道了苟玉娟坚决不要杨老师道歉的事。这堂课一直到结束,杨老师再没有提一句道歉的话,满堂课说的全是尊重呀、理解呀、知错就改呀等等。临下课,杨老师竟然激动得领着同学们唱起来:“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……”同学们也都跟着又唱又点头又拍手……
  老朱既不属于农民工,也不属于大学毕业生就业,按正常状况说,老朱应该是安度晚年的时候,年轻时当铸造工,把大型的废铁块砸成小块,然后用人工搬运到炼钢炉中,工厂生产条件落后,粉尘漫天,很多工人都得了职业病,过早地离开了人世,老朱一直熬到55岁作为特殊工种提前退休,退休以后身体硬朗,当初在农村找一个老婆,农村工厂两头躲避,竟然生下两男一女三个小孩,如今孩子们都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了,按照以前工厂分房子,老朱真的就可以颐养天年了,三个孩子虽然裸婚,三栋房子象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老朱的心头,退休的两千多元仅够自己和老伴的生活,无力给孩子们买一栋房子,看看张科长给两个孩子一个人卖一套房子,李处长给一儿一女一人买两套住房,王局长更邪门给自己一个儿子在北京买了六套住房,儿女们回家来就张家长李家短的唠叨,虽然没有明说,明显是告诉老朱,他们没法与别人拼爹,老朱再也坐不住了,对老婆说:“孩子他妈,趁我现在身体还好,出去多少给孩子们挣几个钱吧?不然有一天我死了都不得安心那!”
  他老婆一想,也是这么个理儿,家里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他,老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去打工的。
  老朱在外面兜搭了一圈,像他这种没文凭没技术老年打工者工作并不好找,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意外地遇见了他中学时的同学老向,说起来老向是一个省级公路工程处处长,听说老朱想打工,就说:“要是别人我就不管了,既然是老同学,我手上又有一些权力,这样吧,你就给我当公路质量检测员,工作是苦一点,天天跟着工程队在野外跑,有个风吹雨淋的是常事,晚上回宾馆洗一洗,包吃包住年工资五万元,你看怎么样?”
  对于老朱来说,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,他还能说什么呢?连忙点头答应。自从当上了公路质量检测员,老朱从里到外有了重大变化,脱掉了穿了几十年的工作服,白衬衣。领带。西装、皮鞋,把花白的头发也染成了一头青丝,俗话说,人靠衣装,菩萨靠金装,一时间老朱也变得人模狗样了,那年年底回家过春节,拎着一只密码箱,戴一副墨镜,回家彬彬有礼地敲门,老婆硬是以为他走错了门,他在外面吃喝用度,一年竟然还拿回来三万元,老婆对于老朱外在的变化丝毫没有往心里去,手捧着一大捆钱心都醉了说:“我们家老朱当了一辈子工人没挣到钱,这才出去几个月就拿回来三万元,真应了那一句话,树挪死人挪活呀,你过完年早点出去打工,给孩子们多挣几个钱。”
  可是第二年,老朱出去一整年,到年底一分也没有拿回来,过年的时候人也没有回来,孩子们都回来过年,老朱的老婆对大儿子朱柱说:“给你爸打一个手机,问他是怎么回事,回不回来过年?”结果老朱回电话说,工程处拖欠工程款,拿不到钱他就不回来过春节了。全家人都对拖欠工资的工程处表示了强烈的不满,国家三申五令不准拖欠农民工工资,可是还有人拖欠工资,因为他们的父亲不属于农民工,不满归不满,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办法,只能抱怨而已。过完春节老朱回家了一趟,他说仍然没有拿到拖欠的工资,得把退休生活费卡拿上去维持生活,他老婆说:“你干脆不打工了,哪有吃家饭拉野屎的道理,花自己的钱替别人干活,你还不如不干,回家呆着图清闲。”老朱说:“娘们见识,我就是不干了也得把以前的工资拿回来,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回来吧?”
  今年过春节,老朱人是回来了,心却没有回来,他不时掏出手机来到家门外去打手机,一聊半天。他老婆多了一个心眼问他:“去年的工资没拿到,今年的工资又没拿到吗?像你这样打工不是赔进去越来越多吗?算了,这个工咱们不打了,权当以前学雷锋了,你回来吧!”
  老朱心事重重的不予回答,一家人年也过得不太愉快,除夕夜大家都聚集在电视机前看春晚,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,电话丝毫没有引起老朱的重视,通常有电话找他,都是打他的手机,家里的座机主要是打给他老婆的,当时他老婆正在拿瓜子糖果,毕竟儿媳和女婿是“客人”,电话是大儿子朱柱去接的,只听电话里一个很嗲的女人的声音:“老公,你们一家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年过的热闹吧?可是苦了我了,冷火秋烟,你再不回来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  朱柱不明就里大声喝问:“你是谁?给谁打电话呢?”
  电话里传出一阵“哈哈”大笑说:“这个问题最好问你爸,他会告诉你的。”随即电话就挂断了。
  朱柱问老朱:“电话里有一个女人称你是老公,我问是怎么回事,她让我问你,你把这个问题给我们大家说说吧!”
  老朱铁青了脸,什么也没说然后悄然离开家到外面去了,全家人再也没有心情看春晚了,大年初一一大早老朱就乘车离开了家,也没有告诉家人他去哪儿。一股不祥的预兆笼罩着全家人,好在老朱初三就赶回来了,但是他一回家就给老婆跪下了说:“我们离婚吧?”
  他老婆说:“你把话说清楚了,为什么离婚?”
  老朱无奈地说:“这几年我就只打了一年工,因为在外面包二奶,老板把我辞退了,他说,包二奶是有钱人的游戏,你穷得像鬼,包什么二奶?这不是扯谈吗?你既然有钱包二奶还打什么工?回去吧!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,那个女人已经离婚了,她逼着我也离婚,不然就要告我强奸,我不离婚也得去坐牢,你看着办。”
  他老婆说:“离婚我是不会答应你的,我不在乎你那几个退休生活费,你走吧,永远也不要回来!”
  老朱含着眼泪离开家,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没有一个人送别他,他老婆说:“早知打工不仅不能挣钱还会丢了老公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出去,哎——这都是命哪!”
  尹文海和女友小霞谈了一年多的恋爱,眼见快到情人节了,他打算给小霞买点礼物。买贵的,他有些舍不得,买便宜的,又觉得拿不出手。
  这天,他走在小巷里,脑子里想该上街买些什么呢,一辆摩托车“呼”地从身旁驶过,正拐过前面的巷口时,突然从车后座上掉下一个皮包。尹文海大叫一声:“你的包掉了!”可骑车的男子根本没听见,早就消失在巷口。
  尹文海走上前去,从地上拾起皮包,打开一看,里面有近千元钱。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巷,静悄悄的没有人。突然他脑袋里闪出一个念头来,看来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啊,这些钱正好可以买礼物送给女朋友了。
  他拿着包兴冲冲地出了巷口,就往珠宝店走去,好歹这些钱也能买一个像样些的戒指。
  转过一条街来到珠宝店门口,刚踏进门,就听有人叫道:“你怎么在这,是不是想买东西?”回头一看,正是女友小霞。
  尹文海大喜,急忙说:“对了,我正想给你买一枚戒指呢,本想给你一个惊奇的,既然你遇上了,就自己去挑选吧。”
  小霞看了一眼尹文海,笑道:“你的家底我还不知道?想逞能吧!还是别乱花钱了。真想送我礼物,送一朵花就行。”他们都是在外打工的,能有多少收入大家都清楚的,两人都为将来做准备,是不能有多余的钱来买这些奢侈品的。
  见小霞不相信自己,尹文海急忙拉开手中的包,露出里面的钱来:“你看看,我真的刚得到一笔钱,正准备给你买礼物呢!”
  小霞接过包来一看,果然见包里有一千多元钱,吃惊地问道:“你这钱哪来的?”
  尹文海一怔,刚才他只看到包里的钱,就高高兴兴地来了,还没仔细看看里面还有些别的什么呢,万一有丢包人的身份证之类的话,让小霞误认为自己是贼,可不是好事。他急忙说:“是老板刚给我的奖金。”嘴里说着,伸手想去将包拿回来。
  谁知小霞一闪身,让他的手抓了个空。她拿着包翻了一阵,尹文海的心也吊了起来。眼见包里除了这些钱和一个纸包外,并没有任何证明主人身份的东西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急忙说:“走吧,进去选一件你喜欢的。”又想拿过皮包。
  小霞却没走,而是将皮包里的那个纸包拿出来,问:“这是什么?”尹文海急忙说:“我也不知道,刚才是一个朋友给的,说让我替他拿一下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。”话音未落,小霞已经将纸包打开,两人低头一看,不禁吃了一惊,这些纸片不是别的,全是清一色的车票,
  这些车票大纸有七八十张,全是从这城里到金城市的往返车票。小霞看了一下,有最近的,也有一年多以前的。她面色一变,突然问道:“你去了金城这么多次,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过?”
  尹文海急忙解释:“这些东西不是我的,是一个朋友叫我帮拿的,我也不知道他留这些车票做什么。”
  小霞冷笑一声,说:“谁这么无聊啊,没事专门收集车票?说吧,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纪念意义,所以你才舍不得丢,一直收藏着。”
  尹文海一听不好,这小霞什么都好,有时就是爱使一些小性子,有时又有些多疑,让他又爱又恼。他急忙申辩,可小霞哪肯听他的,拿着皮包说:“说不定这一年来,你一直去会某个女人呢,你不解释清楚,我们之间就算完了。”
  小霞说罢也不理会尹文海,气冲冲地走了。尹文海的头一下子大了,小霞这一说,很多事情真的说不清楚了,他可不敢说包是捡来的,小霞为人正直,知道他捡了钱据为私有,一定看不起他的为人。他再去找小霞时,小霞却不愿再理他了,声称不将车票的来历解释清楚,就跟他分手。
  尹文海无奈,思索着怎样解开小霞的疑虑。当天他就将阿旺叫来了,对他说捡了一个皮包,希望阿旺帮承认车票是他的,但尹文海并没有说钱的事。阿旺埋怨道:“你也是大意,没事捡一包车票放袋里做什么?”尹文海只得说:“我看那只皮包挺好的,就留了下来,哪想里面有这些东西啊。”
  阿旺点头同意了,两人找到小霞,阿旺立即说那些车票是自己的。
  小霞就问:“那你留这些车票做什么?”阿旺一怔,幸好刚才他路上已经想好了,就说:“我认识好多金城市的人,他们都是在单位上班的,有时来往搭了顺风车,又想找车票去报账。所以我就专门收集那里的车票,给他们拿回去报,他们也给我一点烟钱。”小霞感到奇怪:“旧的车票日期也不对啊,人家也要?”
  阿旺笑道:“虽然写有日期,但报账时都要在车票上签名的,如果有意将名字写在日期的地方,一般财务也不理会的,他们只看票价和地点。”
  小霞神色似乎缓和了许多,尹文海刚要放下心来,突然小霞又问:“从这里到金城,今年和去年的票价是多少?”阿旺又是一怔,只得说:“我也没看清,大约八九十块吧,不过他们拿了票只是给我十块。”小霞冷笑一声说:“收集了两年的票,竟然不知道票价,这也太离谱了吧!”也不理会两人,独自走了。
  尹文海真没计了,急忙追上去,承认这包是捡来的。
  小霞怒目一瞪,说:“捡?我看你是偷的,我虽然只是个打工的,但决不会跟一个贼谈恋爱。”不管尹文海如何发誓,她就是不信,最后还说:“除非你能找到失主,证明你不是偷的,要不然以后就别来找我了。”
  尹文海现在真恨当初为什么去捡这么一个皮包了,里面的钱一分没用,反倒将女友给弄丢了。想来想去,现在要想挽回小霞的心,只好找到失主了。他来到当初捡到皮包的巷口,希望能看到当时掉车票的人,虽然有人来往,但问了很多人,都没有谁承认掉过这么多过期车票的。
  等了两天,仍然没找到人,尹文海真无奈了,突然他想起一个主意。当天他制作了一块牌子,上写几个大字:寻找丢失车票的人。
  他扛着这张牌子沿着街上走,这一异常的举动,自然引来不少行人。人们问他时,他并没有太多的解释,只是说捡到去金城市的旧车票数十张,希望能找到失主。
  听的人都乐了,说这人神经有些不正常,有谁还会去要旧车票啊。很多人更是认为他是有意炒作,纷纷嗤之以鼻。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,越不正常的东西,越是容易引起轰动,没多久,城里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怪人了。
  第二天傍晚,正当走得筋疲力尽的尹文海从街上往回走时,一个年轻人拦住了他。当问清楚这人正是失主时,尹文这才松了一口气,立即带他找到了小霞。
  小霞问他为何收集这么多车票,年轻人说,这些车票是他和恋人相爱的凭据,他和女友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相识的,女友是金城市的人,由于相距较远,他们两人每天都只能用电话相互问候,谁有时间,就去对方的城里相见一回,近一年多来,他们共来往了四十次,所以有八十张车票,他们一直将车票保存着,作为见证恋爱的过程。因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,他这天专门拿这些车票去找一家书画装饰公司,打算将这些车票贴在一起装裱起来,作为新婚的永久纪念品。没想到路上不小心失落了,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办法寻找,却一点消息都没有,急得他都瘦了好几斤,真没想到有这么好心的人,拾到后还专门想办法找到失主。
  小霞笑道问:“你的女友叫阿静?”年轻人点点头说:“对,她叫何静,你怎么知道。”小霞当即将包拿了出来,说:“车票上写着呢。”
  年轻人见里面的钱和车票都在,连声道谢,并愿意将这些钱作为谢礼,但被小霞谢绝了。
  尹文海终于放下心来,对小霞说:“这次你相信我不是偷的了吧。”小霞笑道:“其实我一直相信你是不会做贼的,但如果我不这样逼你,你怎么会想办法去找失主?”
  小霞这才说出原委,她刚看到车票时,就发现有一些车票上标有一个静字,可以看出,车票分别是两个人收集的,立即猜出这是一对恋人相互间来往的信物,因此才有意诬陷尹文海,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将这些信物还给人家。在她看来,这对恋人既然能坚持收集这些车票,他们一定将它看得很重,失去这些信物对恋人的打击是无法预计的。小霞说:“因为我不希望爱留下遗憾。”
  年轻人千恩万谢地走了,还邀请他们到时去参加婚礼,小霞高兴地答应了。
  尹文海这时才知道小霞的真正用意,想到自己的行为,不由低下了头。小霞说:“幸好你找到他了,也没有给我们的爱留下遗憾。”尹文海问:“如果找不到人,你会真的不再理我了?”小霞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是说:“如果你真的用捡来的钱买了戒指送给我,你说,这是不是很遗憾的事?”
  尹文海激动地将小霞拥在怀中,心里想,这样的好姑娘,他一定不能让爱留下任何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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